一则关于美女模特李璐遇害的消息,让很多人将视线转向模特这个圈子。
在鲜花、掌声、名牌时装、羡艳的目光背后,她们真实的生活又如何?收入不保障,身份听上去敏感,容易遭来“有色目光”……光鲜亮丽的背后是一言难尽的辛苦。
秀场后台像打仗
温州姑娘小果(化名)大一开始就开始做兼职模特。
工作的时候,小果说只能用“手忙脚乱”来形容,她还简单列了一个行程来证明。“比如说一个外地的秀,肯定是要从早上开始做准备工作,那我们就得早上五六点起来去坐车,路上简单吃点东西,到了之后就开始化妆和弄头发,一弄就是好几个小时。”
为了保证正式走秀时不出差错,秀导会安排好几次的彩排,小果说她们就得踩着十几厘米的高跟鞋来回穿梭,很少有机会能够坐下来休息,有些人妆发还没弄好,还得趁着空当赶回后台继续做造型。忙了一个早上,午餐常常就是简单的盒饭或者自带的面包等食物,幸运的话吃完还能抓住机会靠在衣服上眯一下。“就是因为这样的忙碌,吃饭和休息很不正常,身体都会出点毛病。”
“别看走秀的时候我们很风光漂亮,但是一到后台换装,简直就是打仗一样,狂扒衣服之后再套衣服。”小果苦笑,忙完了一场秀,就得赶车回家,一般到家已经是深夜,脱下鞋子看着脚上的水泡和酸胀的肌肉,只能咬咬牙去卸妆睡觉。
除了工作是一场战争,模特们的平常生活也是难以安宁,不仅要花钱和精力时刻保持自己的身材和皮肤状态,有些人要回去报名学习一些课程,为将来打算。
常被“品头论足”
“我们这个行业的收入来源就是靠接活动、走秀,厂商选谁不选谁全靠面试。”从事模特行业没几年的小襄(化名)说起自己这几年的经历,坦言模特的工作非常现实。
“面试的时候被厂商上下打量,感觉自己就像是货架上的商品,没被挑中的话,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。”小襄说,“如果自己没选上,还会一直自责为什么没选上,到底有什么不足。”“过程中也有很多辛酸,经常会被一些素质不高的厂商嫌弃,说好听点是‘品头论足’,其实就是羞辱。”小襄告诉记者,就是因为忍受不了这些“羞辱”,她就见过好几位模特愤然离开模特圈。“那些素质差点的客户,真的是口无遮拦,我们还只能忍着。”
因为在模特这个行业看不到什么希望,小襄已经处于“半退休”状态。她说,就是因为做模特这份工作,时间花得最多的就是等待,等面试、等通知、等试装、等走秀、等拿钱,一次循环之后,就会开始新一轮等待,中间的间隔可能很短,也有可能很长,有时候甚至一两个月都没有工作。
工作季节性强无行业标准
虽然做的时间并不太长,但小果却也看过了一些模特圈的生态。“对我们女模特来说,都是被分成三六九等,你的等级就决定了收入。”
长期做模特经纪工作的艾女士(化名)称,通常身高、形象、专业条件等综合表现能力决定一个模特的层次级别,温州模特大概就二三百人,并没有特别出类拔萃的知名模特,几乎都是兼职的,有些人的主业是护士,也有些人主业是店主等。 “大家像一盘沙子一样散着,并没有像其他群体一样,拥有自己的行业协会,尽管有些人签约一些经纪公司,但不妨碍她们接私活,而经纪公司也往往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”艾女士说,这也是为什么李璐遇害后,很多地方都称李璐在他们那里兼职过。
至于具体收入,小果称,价码一般是一次工作千余元,像一些刚出道的模特,因为没有名气,为了接到工作就常常用低价来吸引厂商,导致圈子里都没有很固定的收入标准。“市场都被这些人打乱了,所以大家的收入忽高忽低,有时候还会没工作可以接。”
艾女士告诉记者,模特的收入主要根据工作形式决定。一场活动在几百元到几千元不等,相对而言,静态展和拍摄广告费用会高一些、秀场会相对低一点。
“温州模特这行,已经起码有6年~8年时间未涨过行情了。”艾女士感叹。
由于温州模特行业僧多粥少的现状,又有人以低价和其他手段抢占市场,再加上走秀、活动等工作非常有季节性,所以很多人都会在淡季的时候选择转行。小果也是其中之一,她现在除了偶尔接一些走秀之外,已经开始从事美容行业,还顺带做一些代购的生意。
小果说,她一些朋友做了职业模特,与模特公司签约之后,公司并不提供保底工资和社保。“跟那些自己接活的模特比,职业模特虽然报价高,但是经过层层扣除,收入并没有更多,代理商和模特公司都会抽成,实际到了模特手里的钱已经不多,大概只能拿到一半不到。
不过,艾女士指出,并非所有公司都这样做,像他们公司,并非靠模特公司赚钱,有时会把收入全部交给模特。
追求者众是“甜蜜”的烦恼
在感情方面,小果说虽然不会常常孤单,但是不少追求者都是冲着她是模特而来,“刚开始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好,但是认识多了之后就发现一大部分人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,完全没有认真的意思,我现在也不指望能以这样的形式发展感情。”
“追求者多几乎是每个模特所遭受的‘甜蜜’烦恼,这需要她们用成熟心态应对。”艾女士说,温州的模特相对比较内敛,涉及内衣秀这种类型的工作,都要从外地找模特。尽管如此“洁身自好”,一些人却不愿提及自己的职业。
艾女士坦言,真正的职业模特,基本都是很努力很敬业的工作群体,但有时会被社会舆论扭曲化,有些特殊群体常将自己冠上“模特”之名,导致社会对模特带有一些有色眼光。